品读新疆
一朵一朵像云端飘散的白花瓣
像秋风卷起蒲公英的花伞
又像是无数的白蝴蝶
在苍茫的天地间
穿梭、沉浮、荡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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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山南北的雪向来都是不请自到。虽说今年气候偏暖,秋气延宕,树的叶子还没落净,雪花却悄然飘落了。它急缓相间,时大时小,不曾停歇。一次的雪也有一次的不同。往年我写过《初雪》,但今天还是有话想说。
北方冬季是雪的主场,初雪之后则绵绵不尽,接二连三。许多人认为它过于频繁、漫长,长得使人觉得单调、腻歪和困顿。这种感受是如何而来?我不太了解。因为我向来喜爱雪。有雪的日子里总是感到生活有滋有味。且不说深冬后的滑冰滑雪、围炉夜宴和追山猎兽,单说这初冬的雪,它的轻盈飘洒和密匝,就宛若梦幻之境,简直是美艳之极了。
不信,你看,一派洁白朦胧,到处都是婀娜的风姿。一朵一朵像云端飘散的白花瓣,像秋风卷起蒲公英的花伞,又像是无数的白蝴蝶,在苍茫的天地间穿梭、沉浮、荡漾。划出一道道长弧线,仿佛编织着一件雪绒丝的衣帐,笼罩山地、城市和村庄,捂住温度,抵挡风,吸附了微尘。雪花温柔以待万物,平时看似破旧的房屋、杂草丛生的院子、一幢幢钢筋水泥浇筑的建筑,都一下披上了新装,晶莹一体。站在、走在雪中,它温柔地落在手上脸上身体上,会有一丝寒意,但是冷得轻微,冷得静默,冷得令人愉快。雪花一片一片落在枝叶茂密的树上,渐渐成了一条条雪线、一沓沓雪叶,甚至在稠密的树冠上堆成了小雪堆,压得大树小树弯下了腰。挂在枝上的红枣、杏子、海棠果戴上了一顶顶小白帽,白中透着红,红又衬托白,把果子催生出幽浮的青叶味、水果香。熟悉的、陌生的都有了改变,雪花构成了一个宏阔美丽的世界。
傍晚,雪渐渐地停了,正好出去转转。本以为下雪天的街上会清静一点,谁知风雪不阻行路人,与平时相比较,车辆、行人不见减少,反而多出了许多赏雪、踏雪、玩雪的人。
小孩子由大人抱着,穿着厚墩墩的衣服,头上戴着各式帽,伸出小手接着零星飘落的雪,呵呵地笑。雪也让少年忘记了课后作业,或是家长开恩破了例,任由他们甩了手套,拿着塑料铲子、小木板三三两两地铲雪堆雪。估计是想堆雪人,因为雪太薄、太浮松塑不成形,堆就了一个个雪面包、雪馒头。但孩子们一个个热情不减,小手冻得通红通红的,不停地举在嘴边呵呵热气。行人不再行色匆匆,火锅店里灯火通明。雪后的夜,空旷、凛冽,别有一番意境。
雪,冬季的精灵。在经历多彩并有几分寂寥的秋天以后,我的内心深处一直期盼着雪,期待着雪的洁白、飘扬和寂静。雪,代表着内敛、清新和成熟,意味着放下、包容和欢乐。我喜欢它略显寒冷的温度,恰好催生人们的兴趣与活力;喜爱它悄然无声地来、悄然无声地去,不惊扰忙碌的人,不怠慢闲适的人;喜欢它不受任何因素干扰,自顾自地飘飘洒洒,纷纷扬扬。
文/李贵友
少儿语言艺术教育工作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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